我發著脾氣,我知道,那樣是於事無補的,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

好端端的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化,我,總覺得又承受不起了;雖然我知道,我
的狀況,只是大彎路裡的一顆小石頭而已。

其實不那麼清楚,自己到底在脆弱個什麼東西:易碎的防護罩,裂的七葷八素的鞏固
著我自認為的堅固,其實,只要一根指頭輕輕一推,就全部瓦解了;明明就不是那麼
長的黑夜,在不能輕鬆的入眠的情形下,夏夜的短暫於我來說,就和冬晚一樣的迥長
:我的最深處並不懂為什麼不能規矩地,好好地,像正常人一樣的過著正規的生活,
白天是無慮的營生,晚上是無憂的沈澱休憩。

現在的我,很希望,就一覺不醒。

真真正正的睡得深沈,真真正正的完全放棄。

垃圾般的自我已經完全不要了這樣經不起低落嘆息的沈悶呻吟以及旁人周遭的不經意
的側視,因為這樣,所以廢物一樣的所有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意義,即使生命。

昨晚好長的夜,夢也跟著越演越烈,越扮越多。

但是我知道,夢終究是和現實相反的,所以白天扮清醒的昏沈的自我,已經意識到了
短暫生命的將逝。

饒了我吧,老天爺。

就讓我的生活存在於永夜,讓我,只是一個夢裡曾經出現的小角色。

白日裡,不再有我。

下台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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